被叶南倾那样盯着,叶安雅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她看见保安再一次朝她走过来,猛地瞪大了眼睛,指朝着叶南倾歇斯底里地喊:“上面这幅画明明就是你画的对不对?就是你画的,我都听到了!”
空气冷凝。
“你说这幅画是我画的?”叶南倾大大方方从座位上站起来,勾唇浅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可没有夜染那般出神入化的画工,仿出来的《揽月图》能做到这么栩栩如生。”
“我呢,只是刚拜入范言师下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新人,一幅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没有。夜染呢,又是我顶礼膜拜的对象,我哪敢跟她相提并论啊?”
叶安雅呆呆地看着叶南倾,居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是啊,如果这幅画真是叶南倾画的,那一定也是显而易见粗糙烂制的仿品,允谦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但是叶安雅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现场的保安架着她将她毫不客气地带出去。
挣扎着回头看的时候,高高在上坐在那里的贵族们都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目光里尽是厌恶和嘲笑……
啊啊啊!
叶安雅心头像是被浇了一盆油,火冒三丈!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胜券在握的是她,但是最后丢脸的也是她。
看足了好戏,叶南倾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顾肆寒也站起来,搂住她的腰,“名不见经传的小新人,我们走吧。”
叶南倾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你干嘛啊?”
顾肆寒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冒出一句:“你啊,哪敢跟夜染相提并论啊?”
叶南倾咬牙切齿,“你够了,你是不是在记恨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顾肆寒捏住她的下巴,“生气的样子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