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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时月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最后都只化作了满腔悲哀无奈的苦笑。

母亲,你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许国言对温时月的反应不以为然,他吃着菜,还挥挥手找服务员要来一瓶酒。

“你妈妈跟我离婚,背叛这段感情,她死了我们就不说她,你到底是我女儿,你手上的温氏,也算是我们许家的家产。”

温时月脸色一变,身上那强撑的架势似乎有些维持不住了,下颚线条越绷越紧。

她就是这样怕许国言,没由来地怕。

小时候,许国言只要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家,她就知道,第二天妈妈就会目光空洞地带着一身伤缩在角落。

许国言甚至当着她的面用碎掉的玻璃瓶子划开母亲的手腕,看着汩汩鲜血从母亲那瘦骨嶙峋的手腕里涌出,发出愉快的呐喊。

对许国言的记忆里,不是伤,就是血。

还有母亲那绝望无助的哀嚎和哭泣。

她的心在颤,一半恐慌,一半悲恸。

她从来对冷的接受能力就比常人要强,可这一刻,她只觉得,从皮肤冷到了骨髓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温软的手在桌底下轻轻握了她一下。

“温姐姐,别怕,你不是一个人。”

叶南倾轻声说完这句话,接着对许国言挤出一抹邪戾的冷笑。

“你口口声声说温氏算你许家的家产,可说到底你姓许,温时月姓温,需要律师跟你重申一遍抚养权判定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