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简约素净的白色衬衫,搭一条黑色长裤,笔直地站在不远处的榕树底下,望着这边露出浅浅笑容,那笑容干净得像个孩子。
实际上温宴已经成年了,今年满十九岁,只是长相偏少年感。
“你来干什么?”温时月神色淡淡,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便收回去。
“温姐姐……”
“你不用喊我姐姐,称呼我温时月就好。”温时月冷冷打断他。
温宴却是轻笑一声,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我是来看爷爷的,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
“我安排的人把他照顾得很好,不用你多此一举来看他。”
温宴缓步走至她跟前,笑容无邪,“姐姐是不想我来看爷爷,还是怕你们温家在外有私生孙的丑事被传出去?”
温时月沉默了一会儿,眼底陡然泛起冷光,“这次又要多少钱?”
今天不是温宴第一次来找她拿钱,也不是温宴第一次拿当年温老爷在外面做的丑事来威胁她。
温宴敛去脸上那单纯无害的笑容,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恶狠狠地咬牙质问:“怎么?温时月,你把叶南倾当妹妹,就不把我当弟弟了?就因为我是私生的?那叶南倾呢?听说她的母亲温情,可是害死你母亲温静的罪魁祸首。”
“叶南倾跟你不一样。”温时月神色淡淡。
“有什么不一样的?”温宴冷笑,“只因为我是外面私生的野种?是温老爷子绝代才情背后的污点?”
不等温时月说什么,温宴又自嘲一笑,“也是,温老爷子曾经作为京大的语言系教授,又是华国第一散文诗人,年轻时候献给妻子爱情诗集现在还为人所乐道,可谁又知道这样一个深情浪漫的诗人,也跟肮脏的舞女有过一夜风流?”
“温宴!”温时月厉声喊道,“够了!”
她深吸一口气,“晚上钱会打到你的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