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倾想一盆水泼醒他,“作为一个赛车手,你就该知道你手中掌控的不是方向盘,而是你自己的命!左手腕骨粉碎性骨折,你还捏得动方向盘?这种程度的竞技赛,任何一个失误就会要了你的命!”
陆嚣怔住。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眼眶微红,肩膀在颤抖。
良久,病房里响起他嘶哑苦涩的声音:“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跟我哥,跟我爸妈的关系那么紧张吗?我是陆家人,却又不像是陆家人。”
他作为陆家二少爷,但是云城鲜有人知。
都以为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小混混。
“我听你哥说过,你过于叛逆,让你父母很失望。”
“叛逆?”陆嚣垂着脑袋,“我唯一的叛逆就是不听我父母的,沉迷于赛车竞技,因为这件事,我十四岁就没怎么回过家了。”
叶南倾愣了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嚣只继续说道:
“前几天,洪门社的带着人来找我,要求我输了这场比赛。”
“因为有不少资本在我的对手身上押了钱,他们玩得很大,加起来赌了近十个亿!”
“如果我赢了,这十个亿就是打水漂了,他们才不会甘心。”
“那个沙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打的你?”叶南倾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
“他们先是跟我谈筹码,可我怎么可能故意输了这场比赛?我拒绝了,他们就变了脸,废了我,让我无法参加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