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忽然传来顾肆寒沉稳有力的声音:“打发走了?”
叶南倾抬眼,低低地“嗯”了一声,“现在正是他跟沈柔双宿双飞的大好时候,却又对他的前妻念念不忘,肆寒,你说这是什么行为?”
“渣男行为。”顾肆寒一本正经地回答。
叶南倾盯着他认真的神色,莫名想笑。
“我说得不对吗?”顾肆寒愣住。
“……”
跟顾肆寒坐在楼下闲聊了一会儿,叶南倾再回到卧室,走至窗边打算关上窗帘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裴南湛的那辆车还停在楼下。
裴南湛颀长的身影靠在车身上,指尖闪烁着点点火光。
透过夜色往下看,男人身形单薄,抽烟的动作莫名的落寞。
孤独得好像站在世界末日。
顾肆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其实南湛这两年不好过。”
“为什么?时念走了,他应该恨不得放烟火大肆庆祝才是。”
“他这个人,死鸭子嘴硬。”顾肆寒轻嗤,“这几年纠缠在那两年的回忆里,把自己活成了困兽。”
叶南倾知道顾肆寒不会对她说谎。
“裴南湛还真的对时念念念不忘?”
顾肆寒没说话,盯着她,轻轻点了头。
叶南倾露出震惊的神色,“可是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让她难过的!”
更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跟其他的女人卿卿我我纠缠不清。
“倾倾。”顾肆寒声线变得更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的感情是来得晚了,但确实走心了,不然不会到现在还没举办跟沈柔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