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次我没能及时赶过来,你或许就成为那些兽人案板上的一块鱼肉,被扒皮抽筋、抛开肚子,成为别人的[货物]以后,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汐厄心想:那些兽人不可能杀了他,他当时被那些兽人捕捞上来的时候,虽然疼到了极点,但并不是没有一点自保和反抗的能力。

他之所以会任由自己被那些兽人捕捞上岸,只是想趁机利用那些兽人将自己运送到岸上的地点,然后……去找她。

等成功上岸之后,他就会杀了那些贪婪又愚蠢的兽人,用来补充自己化尾时消耗了巨大能量的食物。

罪恶人鱼可没有那么单纯好欺。

一切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下了。

他低头垂眸,那双清澈明亮的蓝瞳在不看向她的时候,则收起了眼中的乖顺柔弱,变得诡谲阴暗。

不过安杳的出现确实在他的计划之外,没想到会让她看见自己这副脆弱的样子……

汐厄本不想让雌性看见自己这幅虚弱的状态。

因为这在雌性眼里是很没有用的雄性。

不过看见雌性对自己眼中的心疼以及爱护,他又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甚至嫌弃自己伤得不够重,不能从她眼中看到更多的心疼。

“现在尾巴还疼吗?”安杳又问。

汐厄嘴巴一扁,眼泪就流下来了,连一点酝酿的时间都不需要,“……疼。”

狭长通红的眼角,还有那潸然而下的泪珠,白净苍美的脸庞,一头湿漉漉的凌乱银发沾染在他裸露的脖颈和锁骨上,就连长长卷翘的睫毛上都挂着泪珠与湿意……每一寸楚楚柔弱都表达的恰到好处,令人怜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