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谛尔闻言冷冷看过去,尖锐的齿牙在后槽牙磨了磨,毒素在牙尖上慢慢积蓄。

这只鹰兽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可以先不动他。

等他服孵完蛋之后,他倒是可以试试人生中还没有尝试的一件事——能不能用蛇毒毒死一只鹰兽。

汩谛尔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长长的蛇尾消失在洞口。

垣羽收回目光,用修长宽厚的翅膀将快滚出来的蛋往自己怀里又塞了塞,又低头将自己沾染的些许尘埃、有些凌乱的羽毛顺了顺,随后便闭上眼,继续心无旁骛的孵蛋。

已经想象到不久之后,自己和那个小雌性重逢的场面了。

虽然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的姿态,但是内心深处仿佛有一片湖泊,被人掷了一块石子,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难以抑制的生出欣喜之意。

而这一边,安杳见两人没打起来,也是松了一口气了。

刚刚真是差点吓死她了。

刚刚那一瞬间,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势几乎达到了顶峰,差点擦出了火药味,不过还好两人现在的关注重点都是将这颗蛋赶紧孵出来,皆将内心深处的杀意给压了下去。

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一股密不透风的温暖紧紧包裹着,原本周遭的那些寒凉也被彻底驱散。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用一种不知道算不算恰当的形容,就像是当初胎儿在母体中被包裹时,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下去,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来回,最终她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

四五天过后。

一直没有动静的白蛋终于发生了变化。

“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