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大概或许,是想跟我讨论巫术吧?”
她说的是事实啊,狐离那么纯洁的孩子八成是真的抱着和她讨论巫术的想法来的,就是这个时间点掐的有点不对头,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晚上过来讨论巫术?”男人那双猩红的瞳眸更寒凉了几分,手中的力道更用力了几分,眸底隐隐又透着些许受伤与脆弱之色。
那一句在“床上讨论”没说出口来,被他死死的扼在喉咙中,不上不下,仿佛憋了一口怨气。
安杳被男人这阴沉的眼神吓到了,正当此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虽然汩谛尔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她面前表现的足够温顺,几乎从来没有展现流浪兽该有的那些恶劣性格,相反比部落的大部分雄性兽人还要温柔体贴。
他可以说是把这一生唯一的那一丝温柔体贴都倾注在了她身上了。
就是为了让她不讨厌他的流浪兽身份,从而接受他。
但是看过原著的安杳再清楚不过——汩谛尔根本是不是这么一个好脾气的流浪兽异类,相反,他比普通的流浪兽还要更加嗜血残暴,死在他手中的人命不计其数。
他只是在她面前收敛了这份锋芒而已,但并不代表他是一把足够温顺的玩具水果刀。
如果他真的想杀她。
那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而他之所以从始至终没有为难过她,而且还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与爱护,归根究底,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喜欢自己的雌性,并为他诞下足够健康的后代。
而自己无疑是他现阶段最满意的伴侣人选。
所以他才会对她那么好,只因为自己在一年前说过一句——想要双方互相了解之后,再谈论伴侣之类的这些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她给了他追求自己的资格,一个让流浪兽梦寐以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