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便感觉到一种难过与自责,迫切的想要改变现状——不能让他们再继续自相残杀下去了。

而且仔细分析现在的情景,纳尔修能够成功把她带走的几率十分小,搞不好还要把自己的虫命搭上。

安杳可不能让他死了。

“你还是放了我吧。”她难过道,“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纳尔修手腕微紧,一时之间也犹豫了,他到底该不该带走小雌性。

兄弟俩双生共体,并且视觉听觉共享,刚才她说给纳尔漠的那番话,他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如果这次不带走她,那条蛇兽和那只狼兽肯定会加强戒备,他如果想要再次混进城池偷偷再走她,肯定会更加难上加难……他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纳尔修心中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难抉择。

他不想放弃她。

这个好不容易让自己心动一次的小雌性。

而另一边,烬和汩谛尔这边也在疯狂思考对策——那只虫兽虽然可以飞行,但他并不是真正的飞行系兽人,体力和飞行强度都有限制。经过了天衣无缝的围困以及一系列的能量进攻,那只虫兽现在身上伤痕累累,翅膀挥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体力也在逐渐下降,扛不了多长时间了。

汩谛尔冷冷看着上空那只碍眼的虫子,抬起修长的手臂,手掌中凝聚出来一团暗红色的能量,周遭狂风大作,他一头乌黑的墨发在狂风中飞舞。

烬却将他制止,“……杳杳还被那只虫兽控制着,她会被误伤。”

汩谛尔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他从小到大,遇到无数仇敌,向来是想杀就杀、毫无忌讳。第一次尝试到被人拿住软肋的感觉。

这只虫兽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带走雌性,而不是利用雌性当做人质绑架,所以他除非万不得已,不会伤害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