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个一起下死手,他确实难以抵抗。
“如果你不是非要跑到这里,暴露在他们两个人的视野下,你怎么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害?还不是你自作自受?”安杳一点都不心疼他,觉得他是咎由自取。
纳尔修又头疼地闭了闭眼,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继续说笑的心情与力气了,而是虚弱的躺在墙角,就连头顶的那一对触角也软趴趴的垂了下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安杳见他这副样子,莫名的心软了……不行,不能对这个臭虫子心软!她现在身体内还有一个大虫子没被取出来呢!
不过放任他这样持续出血,说不定真的可能会死。
安杳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从空间中取出止血粉和一些酒精绷带之类的,随后蹲在他身侧,开始低头认真地给他清理伤口。
“嘶,这是什么?”
纳尔修被酒精刺激的抽疼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随后他睁开眼,看向她手中的东西动作,脸上的差异之情更浓重了,“你在……帮我治伤?”
他当年有一次故意装伤,“正好”被她救助了一次。所以纳尔修十分清楚那些药粉的味道。
面前的这个小雌性……居然在为他治疗伤口?!
他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原本死寂的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重生,一点点的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令他原本失血过多,逐渐泛凉的四肢百骸都重新泛起热度,心脏也暖洋洋的。
他艰难的滚了滚喉结,嗓音有些哑涩,“我以为、你很讨厌我,恨透了我,恨不得让我立刻去死……”
所以在刚刚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十分相信是这个小雌性过来报复他了,趁他病要他命,带着那两个兽人前来杀死他。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将他的行踪告诉那两个兽人,而且居然还来、还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