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是重伤失血的缘故,少年的肤色也比那些狂野黑皮兽人更显苍白病弱,干裂的嘴巴没有一丝血色,透着一股子脆弱可怜的美感。

……

一下又一下的棍棒抽打在自己身上,疼痛彻骨,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打死。

而在自己濒死之际,那个造成一切罪魁祸首的雌性居然主动下令停罚了。

她又想搞什么阴谋?

再换个法子,折磨自己吗?

“呃……”

烬猛然睁开眼睛,呼吸凌乱而急促,石屋内只有一扇窄小的窗户,光线有些暗。

他不得不微眯起眼眸,瞳孔扩大。在这种封闭幽暗的环境中,似乎更轻易的听见自己比起平时要快一些的心跳,砰砰的。

身下是铺着一层干草兽皮的石床,他注视着陌生的天花板发愣————就在刚才,他失手打晕了那个恶毒雌性,被族长带去受罚,即将要被打死之际,那个恶毒雌性苏醒后却又保下了他……

想到这里,记忆复苏,烬撑起身子看向床边。

“醒了?”安杳又换了一盘水回来,推开门,溢出的光线照亮了幽暗的石屋,带来了几分暖意。

她将水盆放在矮桌上,弯身坐在床边,对上了少年慌乱的视线,“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他一双高耸的狼耳小心谨慎地垂落到发间。

软趴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