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畸形的鲛人闻到陌生气息, 躁动不安起来。

望着男性鲛人胸口尚未愈合的刀疤，云千媱蓦地想起, 之前去往蓬莱岛时，钟不意说过的话。

“鲛人一族, 落泪成珠, 鲛人血可治百病, 鲛珠可增长修为。据说很多年前，鲛人曾被大肆围捕和圈养，用残忍手段折磨，让他们日夜流泪，用猛药喂养，让他们能生两颗三颗鲛珠，再生剖出来。”

云千媱愈发肯定：“徐家将你们圈养，就是为此吧。”

皎皎冷笑：“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台阶上的血迹了吧。他们折磨鲛人的手段，可比你想象中的多呢。”

路归朝冷肃脸色，打量一圈地下室，果然看到墙上血迹斑驳，以及挂着的一系列刑具。

钟不意愤然道：“怪不得徐家这些年崛起速度如此之快，原来用了这种邪魔歪道的法子！谢兄，我们帮帮他们吧。”

谢知非盯着皎皎：“或许，她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忙。”

云千媱望过去，只见皎皎拿出一个黑色药瓶，将药撒入池中。

鲛人们眼中立刻露出一股疯狂的渴望，犹如饿狼扑食地去抢药丸。平静池子翻滚出一朵朵黑色浪花。

路归朝看了眼皎皎手里的药瓶，皱眉：“这是解药？不，不对，这是徐家用来饲养控制你们的。妖魔道的东西，食用越多，伤害越大。”

“我当然知道！可还能有什么办法？！”皎皎表情变得狰狞，指了指男性鲛人的胸口，“你们知道生剖鲛珠的痛苦吗？若是运气好，死了也罢了，若是运气不好，像他这样，每月都要受一遍折磨。若没有这些药，他们会死得更痛苦。”

众人沉默。

同情之余，云千媱不禁想，徐家到底什么时候和妖魔道勾结的？鲛人灭绝的传闻百年前就有，那时候，薛獴还未逃出无烬深渊呢。这其中背后，应该有别的妖魔在搞事。

先知的预言中，那群将徐家灭门的黑色鸟妖会和此有关吗？

所以，也不一定就是路归朝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