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她对于施卿泽这个人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那种感觉让她没有办法冷静思考，甚至只是看过一眼，便忍不住浑、身发抖。

“我倒是不想再见到施会长你呢。”谭怜呼出口气，终于开口道。

施卿泽听言并不觉得意外，他收回看向谭怜的视线，转而看向身侧的符晞。

“她现在是什么了情况，是人还是……”

符晞早在之前便已经观察过谭怜的情况，听言挑眉道：“至多算是半人。”

谭怜的情况有些特别，对方既保留着作为人类的状态，却又掺杂了些其他东西。

这些东西一时间无法具体分辨出，不过却不会影响符晞的判断。

“那就对了，正常人想要离开那里确实不容易。”施卿泽忽地一笑。

施家暗室，哪里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

更何况还逃的如此悄无声息。

施卿泽观察够了谭怜，转而等着符晞动作。

他无法从谭怜那里看出什么，却不代表符晞不能。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在一旁等着，若是符晞需要的话，他也可以搭把手。

符晞走到谭怜跟前，视线快速由着谭怜身上扫过对方身上带着一丝冷然之气，却不像是对方身上特有的气息。

符晞想着，又靠近了些。

与此同时，谭怜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间凝固。

她看向符晞，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等她开口，而是想要直接透过她看到些什么。

谭怜眼前闪过一瞬黑暗，等到她回过神，却发现面前之人已经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