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棠怔了会儿,“那,为何……”
燕湛从床架边缓缓起身,高挑的身形朝霍汐棠面前俯去,黑眸晕着幽光,语气清冷且缠绵地道:“原来朕的傻棠棠竟是这样不知羞,洗完澡是不用穿衣裳的吗?”
霍汐棠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早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想起昨夜被他抛到浴桶内折腾了许久,一身衣服湿湿沉沉地被他解掉扒的一干二净,又被他强制将全身都重新洗漱了一遍她就羞得呼吸不稳。
燕湛将那封书信撕毁,随手丢到篓内,“这事朕可以当做没看见,但若是回了长安后,顾显还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这样钻空子,朕决然不会饶过他。”
霍汐棠瘫坐在榻上,看着这幅与前世没什么两样的陛下,忽然也沉了气息。
也罢,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开了,陛下也不再在她面前伪装,而她也不必担心说漏嘴这事。
他们之间,或许本该这般纠缠不休。
霍汐棠问道:“我想知道陛下是如何察觉到我躲到了浣县的呢?”
这分明是个极其不起眼的小县乡,即便要找过来也不可能半夜就能找到她,苏州分明还有许多较为适合的藏身之处。
燕湛微抬眉眼,语轻描淡地道:“整整两世了,棠棠,你当真不知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谁?不是你爹娘,更不是霍致顾显,而是朕。”
打从明松口中得知她逃跑了后,他便将她很有可能会去的地方一一详细的分析过,苏州的舆图摆在面前,上面分明有其他地点更像是方便躲藏之地,但他偏偏却盯上了那个不起眼的浣县。
若非宁可错找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即便将目标锁定了浣县,但他仍是每个地方都亲自去找了一遍,这才导致耗费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