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细语这样循循安慰,竟是让霍汐棠心里此时心生出一股念头,若是此时是其他的姑娘在他面前,陛下也会这样温柔吗?
想到这种可能,她竟是怨气噌的便起来了。
他可是皇帝,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皇帝将来只会拥有数之不尽的女人,今日不过仅仅一个姑娘罢了。
霍汐棠抬起脸凝视着燕湛温润的脸庞,“我若不开心,又与陛下有什么关系呢?”
她极少这样说话带刺,燕湛眉宇微蹙,正欲说些什么。
霍汐棠抬手将她肩上的手推开,眼睛湿红用力地看了一眼燕湛,便转身往裴宅的方向跑去了。
燕湛站在幽深的通道内,脸色冷沉望着前方气愤逃走的身影。
那瞬间他将霍汐棠会这样生气的原因想了无数遍,她性子绵软实则极少会真的生气,就连前世就算与他闹别扭看他的眼神带有怨恨,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怨恨中带着委屈。
她方才眼眶红的厉害,像是委屈的要哭了出来。
夜色与他玄色的衣袍融为一体,风卷起衣袂飘飞,他久久站在原地,将这一晚上的事飞快的过滤了一片。
如此反反复复确认。
过了片刻,他微扭脖颈,黑眸望向上方静默的夜空,薄唇终是勾起一抹畅快自如的笑意。
原来棠棠这是醋了。
霍汐棠飞快跑回了裴府,秋雨和冬烟见只有她一人回来都吓了一跳,还没等问什么,她已经直接奔回了卧室,将房门紧紧关上。
她直接走到黄花梨衣柜里,将自己的行李都翻了一遍,见那解药还完好无损的在那,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