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外出为了方便扮做夫妻,也没必要真的弄出一场婚礼出来罢?
李拾勤心道帝王的心思谁懂啊,但他知晓帝王的心思绝不可揣测,连忙哎哟了下,小声说:“宁世子可别多想了,陛下想必是想要这身份更加逼真些罢了。”
宁旭是个嘴碎的,看出来陛下动了真心思,急忙就拉着李拾勤让他多透露一些燕湛与霍汐棠之间的事。
恐怕给李拾勤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忙跟摇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正这时,奏乐声响起。
“礼成——送入洞房。”
新人要被送入了新房,宁旭寻思着若真要演的那么真实,那一会儿是不是该出来喝酒接待宾客了,他正搓手等着一会儿怎么灌醉陛下时,便对上了陛下冷漠的视线。
宁旭双肩一耸。
得,原来陛下只演他拜堂的戏。
新房的门很快被紧紧阖上,外面的嘈杂声一下被关在了门外,屋内寂静安然。
霍汐棠紧张地坐在铺满了红绸的喜榻上,一双手正在忐忑不安地扯着腰间的宫绦。
现在房间里只有她和陛下两个人了。
若,若是,若是陛下要与她行夫妻之礼该怎么办?
从进来后,燕湛一直静默不言,他忽然站起身径直朝紫檀桌前行去,将托盘上的合卺酒端了过来。
男人身形挺拔高大,绯色的喜袍衬得他今晚容色邪魅无比,眉目如画飞扬,烛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俊美无双,他唇角衔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凤眸微抬,流转间映出跳跃的火光,平白透露出几分风流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