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良脸色霎变,泪水飚了出来猛地爬上去抱住燕舜的大腿,哭喊着:“殿下别不要奴婢啊!奴婢在东宫伺候殿下多年,就连殿下失踪那两年,这东宫奴婢也一直在坚守着,奴婢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此事实在是奴婢就无法违抗娘娘的懿旨……”
燕舜俊朗的脸色愈发沉了起来。
李福良哭诉道:“太后娘娘下的懿旨让奴婢将那宫女塞进东宫,若是奴婢不从命,娘娘便要发落奴婢,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啊……”
更况且,他也没料到,殿下竟真的这样对送上门来的美人无动于衷,殿下分明处于血气方刚的年岁,又怎会对美人不动心思呢。他本该打着讨好殿下的念头,天知道当晚殿下就将那个女人赶出东宫了。
燕舜被他哭得脑仁疼,“闭嘴,再哭就拖出去杖毙。”
李福良霎时收声,不敢再发出声音。
禁军撤退后近乎傍晚了,东宫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燕舜盥洗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宫女服侍他穿衣,他忽然想起来,“可去定国公府看过了?”
李福良正想将功赎罪,自然不必太子主动提及便已经打探清楚了。
“回殿下的话,顾姑娘前几日以为太后娘娘侍疾之名便已经住进了皇宫。”
燕舜皱眉,“母后生病了?”
“那倒没有,好似是娘娘也想要顾姑娘进宫来陪她解闷,便将顾姑娘接进宫住几日。”
燕舜心思转了几圈,刚才还冷沉的脸色,骤然明亮起来,“棠棠定然是听说了我被禁足一事,这才放心不下特地进宫来看我的。”
李福良忙不迭点头,“奴婢也是这样认为的,殿下,奴婢已打探清楚了,顾姑娘如今便入住在芙香殿。”
芙香殿在永寿宫附近,离东宫有些距离。
燕舜犹豫了下,为了腾出更多时间与霍汐棠相处,还是道:“罢了,我们先去紫宸宫面见皇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