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切与上辈子相同,她对他又疏离了起来。
燕湛垂下的右手指尖轻轻敲打衣袍,指腹摩挲衣料上的绣金龙纹,彰显他帝王的身份正穿在身上,神色已不复以往的清雅淡然。
“恕罪。”他细品这二字,颀长的身躯前倾,压迫感更是随之覆来,他脸上虽说带着笑容,可那笑意真不见得有多温和。
“那好,同朕说一说,你何罪之有?”
霍汐棠的心口剧烈跳动。
霍府荒唐的教学一事,及每晚相处的场景,与先生拥有的共同秘密,和先生的一次次亲密接触,又怎能算没罪?
她罪在与太子殿下许下婚事后,竟还敢拿当今陛下做实验?
她罪在曾恬不知耻地伏在陛下的怀里。
“我……”霍汐棠害怕地眼睫轻轻颤抖,眼尾洇红,就连脚后跟抵在了落地屏风都丝毫未察觉。
她的背脊贴在屏风后,紧紧咬唇不语。
若是她承认有罪,那陛下恐会顺势追究,罪责极有可能牵连霍府,可若是说无罪,她方才的话都已经说了出去。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燕湛却轻笑一声:“你怎会有罪?若是当真有罪,朕也应当与你一同受罚。”
霍汐棠缓缓抬头:“陛下说的何意?”
他怎会有罪呢,都是她霍家胆大包天,竟敢让当今陛下做启蒙先生,教导她与太子成婚后如何相处。
燕湛慢慢靠近,每走一步,那浓郁的龙涎香便好像隐形的浓雾将她牢牢缠住,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