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棠被她二人这样的调侃,弄得臊得慌,双手捂住脸颊摇头:“不跟你们说了。”
语罢,霍汐棠便跺了跺脚跑出了长廊。
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调笑声,很快随着霍汐棠的羞赧从寺院长廊渐行渐远。
片刻后,长廊转角处,一名身穿青色绣云纹锦袍的男人冷面皱眉听完了方才那段对话。
他站在原地静默想了片刻,便大步走向长廊尽头最里间的厢房。
燕湛身着素白衣袍席地而坐,乌发同样以素净的白玉发簪轻绾,俊美的面容迎着窗棂微光,似镀了一层淡淡的金粉,挺拔修长的背脊即使正在垂首书写,也不曾弯曲一分。
仪态闲雅,清冷矜然,颇有一股仙人玉骨之范。
听闻开门及脚步声,正在抄写经文的燕湛只淡淡地抬眸扫了来人一眼。
“顾卿来了。”
顾显阔步走上前行礼,面对帝王,平日的冷傲也收敛了几分,很自觉找了个地方落坐,道:“陛下迟迟不归京,难不成是想出家为僧了,才在此抄写经文?”
“难怪穿得如此素净,清风雅致,倒完全不像从前的陛下了。”
燕湛拂了下宽袖,不咸不淡道:“朕尚在养伤,不便动身罢了。”
作为天子近臣,顾显还不知道陛下的体质有多强健?别说只是一些皮肉伤,眼前的这位帝王可是一个幼时被刀子放血,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的人。
区区小伤,何以让他留在扬州不愿动身回长安?但陛下的想法,顾显自是不能多问,遂道:“方才我来时,瞧见几个小姑娘了。”
燕湛不给眼神,继续抄写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