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适应了一点光的强度之后,展欢看着自己光滑平坦的手腕,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没有疤痕?

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一年多里,她无数次拼了命的挣扎,绑着她的布条也换成了铁链,手腕和脚腕的位置,早就被磨出了深深的痕迹。

展欢连忙看向自己的另一只手和脚踝,都是光滑的,没有被捆绑的痕迹。

可她却能感到痛,深入骨髓的痛。

展欢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里不是那个三平米的病房,而是她和封绪的婚房。

展欢手指轻颤着,拿起床头的电子日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是……三年前?她嫁给封绪的前一晚。

展欢顾不得许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打开门。

一打开门,就见封绪端了杯牛奶站在那里,轻轻对她笑着:“欢欢,你醒了?睡的好吗?”

封绪三十八岁,岁月可能总是善待长得好看的人,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更多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韵味,英俊又沉稳。

展欢倒退了两步,浑身都在巨烈的颤抖着,整张脸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了裙摆。

明明上一秒,他站在那个狭窄的小房间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用最温柔的表情,说着最锋利削骨的话。

可现在,他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可怕。

如同穿了衣服的毒蛇,令人恶心又颤栗。

见她脸色不好,封绪关心的上前,想要去探她的额头:“欢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展欢狠狠踢到了他小腿上。

用了她生平最大的力气。

封绪痛的不行,脸色变白了好几分,却不得不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艰难开口:“欢欢,你……”

终究是仇恨盖过了恐惧,展欢用尽所有力气喊道:“禽/兽,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