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虞淡然旁观,不加入,更?不相劝。
他甚至都懒得全神贯注地围观,捏着圣儒琉璃云纹符笔,在空中随意起笔,暗念咒语,顺利拉出三公?符头。
然而,写?到符令的灵魂,即预示所求所愿的符胆时,他却卡住了,半晌没有动作,似乎是因为一时想不到,此刻该写?个什么秘字合适。
元启明回神,清棱棱的眸光扫过江少?虞刚起头的无神符箓。
竟能不借任何媒介而引灵画符吗?
或许师父说错了,小师弟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和师妹一样。
至少?在符道一路如此。
元启明略微失神,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符者?,神也,神音咒,诅咒而千神明,令加殃也。若无神明镇座,又岂能算灵符?”2
江少?虞收好符笔,笑道,“随意写?写?,本就没想好内容,让师兄见笑了。”
“无妨。”
元启明颔首,心底若有若无的痛感?仍未消散,连带着看?江少?虞都有几分冷漠不满。
但仔细一想,师弟又有什么错呢?
江少?虞从来都是娇生惯养的少?主,二十岁出头的年岁,合该是少?年意气,崭露头角的时候,却突逢大变,全族被屠,能咬牙活下来,不去恨世界、怨天道,已极为难得。
他难道要因莫须有且说不清的罪名,迁怒江少?虞吗?
也太?不像话了。
元启明自我宽慰,心底好受些?,嘴里却仍有几分苦意,好像被江少?虞多舛的命运波及了般。
“少?虞师弟,你主修符道,剑术为辅,仙盟又允你在昆仑沧澜两派共同?学习。所以,你其实无需太?在意沧澜这边,不妨先去昆仑拜访姬大家,和她商议好往后的学习安排,回来再找我或师父。住宿、法剑、月例、弟子牌等必需品,我会在今明两日安排好,等你回来再细说。”
元启明开口,声?音多有卡顿感?,恶声?恶气的,不像是关?怀,反倒像赶客。
江少?虞从善如流,“全听师兄安排。少?虞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