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刺耳。
也很熟悉。
温黎大脑空白了一瞬,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她的闹铃声。
——为了防止音乐吵不醒她,她特意把闹铃设定成默认的铃声。
她对这种尖锐的声音比较敏感。
意识迷蒙朦胧间,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睁开眼睛。
和她熟悉的神宫里宽阔奢华的床幔截然不同,入目的是一片深蓝色的床帘,款式很简单,看上去方方正正的。
身下的床垫也硬邦邦的,不同于她睡过的赫尔墨斯那张像是陷入云层中的床。
空间也很逼仄,是翻个身都仿佛要摔下去的程度。
温黎突然有点不习惯。
但很快,身体中残存的条件反射让她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床。
宿舍的床。
温黎晕晕乎乎地从床上坐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也一阵晕眩,就好像脑浆在里面乱晃一样。
身体里有一种很深的疲惫,仿佛一个星期都没睡过觉。
——这是一种她曾经很熟悉的,熬过大夜后早起的感觉。
温黎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床帘后面传来室友的声音。
“你昨晚玩到四点?”
室友似乎在刷牙,吐字有点含混不清,“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你床帘里面还透着光,真是惊了。”
“哗啦啦”一声,她把口中的漱口水吐掉,声音重新清晰起来。
“那个什么《堕神的新娘》就这么好玩?玩到你明知道今天早八,还这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