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点僵硬地抬起头,欲盖弥彰地说:“我没有关心你,但是你的睡相实在是差到可怕!”

“被子被你扭来扭去,皱巴巴的丑死了。”

说到这里,它突然高傲地扬起脸,两个前爪环在胸前。

“我和你这种卑微的人类不一样,可不能在这种凌乱的环境里待着,一秒钟都不行。”

温黎低头看一眼被角,兔子察觉到她的动作,更用力地狠狠踩了几下。

温黎:“……”

横竖也醒了,她干脆从床上下来,俯身去抱这只不听话的兔子。

“喂,喂,你干什么?警告你,不要以为你帮了我,就可以随意得非礼我!”

兔子胡乱地挣扎着蹬着腿,但还是没有逃离被少女一把抱在怀里的命运。

又或者是,它的挣扎看上去剧烈,力道却不大,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兔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少女手臂间,生无可恋地把下巴搭在她手腕上,感觉自己被一只手从上到下、从头到尾都摸了个遍。

温黎爱不释手地又捏了捏兔子细长的耳朵。

她小时候就想养一只小兔子了,但是每次从花鸟市场路过都会被妈妈拽走。

现在也算是圆梦了!

也许是她的动作实在过分热情,兔子有点忍无可忍地蹬了蹬腿,想要从她的魔爪里逃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森寒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空气开始扭曲,景致开始畸变,在逸散开的时空缝隙之间,缓步走出一道颀长劲瘦的身影。

泽维尔抬眼便看见金发少女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他一挑眉,视线蕴着几乎没有掩饰的杀意,在兔子身上缓慢地掠过。

“它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