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眉眼间流淌的笑意淡了一点。

虽然,他的确没有必要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但说不悦吃醋,肯定还是有的。

他并不恐惧承认这一点。

可同病相怜的看起来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现在,面前正来了一个最适合他发泄的对象。

——而且身边也并没有陪伴着那道令他熟悉的身影。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赫尔墨斯冷不丁笑了一下。

“我的未婚妻,当然是在我的神宫里。”

他抬了抬眉梢,薄唇扬起一个慵懒散漫的弧度。

“她说昨夜太累,而这里又很无趣,还不如留在房间里睡觉。”

珀金脸色骤然一冷,金丝镜片后的那双绿碧玺一般的眼眸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他盯着赫尔墨斯看了片刻,忽地冷笑。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愚蠢的鬼话?”

珀金随手拉开距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

手臂搭在桌面上,冷白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击着餐盘,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声。

这种噪音还真是吵得人烦躁啊。

赫尔墨斯转了转手腕,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桌面上。

“相信与否,是你的自由。”

像是突然想起了另一件有趣的事,赫尔墨斯稍有兴致地抬起眼,语调松散道,“只是可惜你的贴身女仆已经死了,不然,你现在不应该是独身一人。”

真是个口蜜腹剑的神明啊。

珀金眯起眼睛,唇角噙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