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多少兴趣。”

他喉间逸出一声轻笑,金眸微弯,语气松松散散的,似乎没什么攻击性。

“只是感兴趣的人恰巧在这里。”

感兴趣的人。

说得还真是文雅。

珀金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鼻腔里挤出一道辨不清喜怒的气音。

“嗯?”

“没什么。”赫尔墨斯笑了一下,抬眸对上珀金冷郁的视线。

他勾着唇语气懒散道,“只是好奇,究竟是你的贴身女仆死而复生,还是你如此专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找了一个和她长相如此相似的。”

“甚至,宠爱到愿意纡尊降贵,陪她来这种地方玩乐——”

赫尔墨斯用一种极有兴致的语气,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印象里,你不是最厌恶人类吗?同时和这么多人类呼吸同一片空气,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真的很差。”

珀金眯了眯眼睛,脸色更冷了几分。

“的确说不上好。”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白发神明,讥诮地扬起唇角,嗓音冷淡,“但我想,比起你说的这种原因,更可能是因为遇见了倒胃口的人。”

“我可以将你这句‘倒胃口’,理解为被骗了一对袖扣之后的恼羞成怒吗?”

赫尔墨斯笑了一下,“抱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神明赐福过留下的印迹。”

珀金也笑了一下:“骗?不至于。”

他扫一眼空落下来的衬衫袖口,淡淡说,“不过是借花献佛,满足某个人想要达成的愿望。”

珀金重新掀起眼皮:“但既然你说到这里,如果不是间歇性失聪的话,一定也听见了她的愿望。你觉得这个愿望怎么样?”

赫尔墨斯笑意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