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作者是怎么描写的来着?

“浑身剧痛难当仿佛骨头被一寸寸碾碎又重组”“在地狱一般的痛苦里周而复始”……

如果真的是这样,再加上原本神罚的苦楚,赫尔墨斯真的能安心陪她在这里睡觉?

其实痛苦的时候,最折磨人的就是静止。

平心而论,每次姨妈痛的时候,温黎总觉得原地滚两圈好像能稍微缓解一点难受。

虽然可能是心理作用。

温黎思绪四散飘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回应她的是落在月要间的轻拍。

赫尔墨斯的声线华丽而磁性,隔着朦胧的光影悠然落在她发间。

“与你有关的事情,才是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比起先前神发誓更加剧烈的痛楚在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里炸裂开来,然后顺着血液来回滚动。

时而像是被投入滚烫的熔岩之中反复炙烤融化,时而像是被冻结在最冰冷的海底难以呼吸,时而像是被千万根锋利纤细的钢针无孔不入地戳刺……

赫尔墨斯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一点,但他皱眉将险些逸出口中的闷哼声压抑下去。

少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柔软的金发铺陈开来,像是光泽的金色绸缎。

她的身体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呼吸绵长而放松,看上去已经快要再次陷入黑甜的梦境。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赫尔墨斯深深闭上眼睛。

细小的金色浮尘在他身侧涌动,凝集成这世上最锋利的兵刃,钻入他长袍细小的缝隙,在他的身体上辗转。

只有这样的痛楚能够勉强唤回他的理智。

赫尔墨斯喉结上下滚动,逸出唇畔的尖利獠牙缓缓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