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剧烈的呛咳声响彻整个房间。

这里空间太大,温黎甚至隐约听到了一点回音。

她不会直接把他给气死了吧。

赫尔墨斯却挑了下眉梢。

他太了解劳伦斯,以至于在这种支离破碎的呛咳声中,他依旧能够精准地听出几分未尽的得意意味。

他单手插着裤兜稍俯身凑近劳伦斯唇边,笑意松散:“你想说什么?”

“阿比盖尔……”在止不住的咳声中,劳伦斯的话断断续续地从牙关里挤出来,“是我杀的。”

但尽管他的声线十分虚弱,字里行间却蕴满了畅快阴戾的笑意。

毒蛇一般的冰冷快意的视线紧锁住赫尔墨斯,劳伦斯期待着他即将露出的表情。

这么多年来,赫尔墨斯因为这件事所遭受的攻讦和非议虽然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暗地中却绝对不少。

他应该过得很痛苦吧?

反正如果换作是他,他应该早已承受不住地了却残生了。

但真正承受这一切的却是赫尔墨斯,而令赫尔墨斯在痛苦中煎熬的人是他。

劳伦斯心里只感觉到一种报复的快意。

他紧紧盯着赫尔墨斯的表情,却见他只是很随意地抬了抬眉梢。

眉间金坠轻轻摇曳,他用一种很无所谓的口气说:“我知道。”

劳伦斯眸光微怔。

知道?

竟然只是这样的反应?

空气中陷入一阵古怪的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