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地扫一眼密不透风的巨镰,不仅并未后退,反而主动上前。

锐利的刀剑几乎逼上面门,赫尔墨斯却笑了。

他懒懒伸出一只手屈指弹了下巨镰的刀刃:“那就动手吧。”

与此同时,直面着他的魔使突然感觉到一种可怖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并不那么直接,但却源源不断、无孔不入、如影随形。

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的梦魇,比任何一种直接挤压他灵魂的威压还要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就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鬼,就连这世上最邪恶的事物,也不由得为止震颤。

在这种压迫感下,魔使下意识动手。

巨镰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光,裹挟着一种森冷阴寒的气息,瞬息间直取赫尔墨斯近在咫尺的咽喉。

刀锋卷集着气流,拂动赫尔墨斯的白色碎发。

他额间的的金坠开始剧烈地摇曳起来,赫尔墨斯缓缓撩起眼睫。

喀拉喀拉——

那道堪堪划破赫尔墨斯咽喉的刀刃猝然凝滞在半空中。

魔使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掩住他的表情。

但面具边缘的脖颈处已经青筋毕露。

但无论他如何用力,巨镰就像是被冻结在了半空中。

触上一堵看不见的高墙,巨大的牵引力将它固定在原处,丝毫无法挪动。

而赫尔墨斯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想杀我,这么简单可做不到。”

他从鼻腔里逸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伸出一根修长的指尖向上漫不经心一点。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