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母亲好像在叫您……”

“她叫的是你。”

珀金鼻腔里逸出一声辨不清意味的轻笑, 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是你亲口说的吧?现在的你才是‘傲慢之神’。”

温黎:“……”

她先前怎么没发现,珀金竟然这么记仇。

但这句话的确是她说出口的。

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珀金的确不适合顶着她的皮囊进去见他的母亲。

只听声音, 她就知道珀金的母亲身体应该不算太好。

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接受这种有点惊世骇俗的冲击。

“那好吧。”温黎一拍膝盖站起身来。

经过珀金身边时,她想了想, 稍微有点迟疑地问, “不过, 我应该用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她呢?您平时都是怎样做的?”

要做戏就得做全套,被发现端倪可就不好了。

“随便。”

珀金眼也不抬地随口回答, 看起来兴致不高。

温黎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她突然回想起赫尔墨斯曾经无声透露给她的那两个字。

——弑母。

珀金是因为弑母,之后才以傲慢为原罪堕落的。

这样来说, 不管怎么看,他和母亲的关系应该都说不上好。

温黎若有所思地推门进屋,瞬间被狭小的卧室里弥漫着的各类草药的苦涩味道熏得一阵晕眩。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