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

那些事他早已习惯,也不会再对此刻的他造成任何伤害。

至少,他不会像她这样笨手笨脚地让自己受伤。

她原本应该毫发无损地留在房间里,等待他解决一切,和他将错乱的身份重新归位。

然后跟着他回到正确的时间点,继续做他好吃懒做的贴身女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揭开一切他曾经试图掩盖过的狼狈。

然后……

代他受罪。

珀金的视线在她伤口处停留过很多次,温黎低头去看那块被厚厚药膏覆盖的伤口。

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微微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仰仗着珀金的体质,就连一点血都没出。

“珀金大人。”她没有抬头,就着这个姿势轻声说,“这其实没什么,更何况……我是心甘情愿的。”

珀金喉头微动。

他突然低下头,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绪,没有说话。

温黎却突然感受到胸口就像是被什么用力勒紧。

她几乎感觉一瞬间无法呼吸。

随即,一种更浓重更巨大的悲伤和痛苦涌上心口。

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强烈情感。

就像是被封印压抑累积了上千年,猝然找到了缺口突破而出。

她鼻尖一酸,生理性的泪水登时不受控制地顺着眼眶落下来。

一滴泪砸落在膝头,发出微不足道的“啪嗒”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