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傲慢之神的神宫相比,它显然小得太多,看起来很像是美剧里那种两层的小洋房。
房间里的陈设很少,几乎称得上简陋,但是却很干净。
就像珀金本人一样。
温黎视线从身上一尘不染的灰色长袍上挪开,看向不远处“少女”的背影。
珀金的脊背挺得很直,就像是一把永远不会弯折的利刃,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风骨。
这也是温黎不敢相信他竟然曾经经历过这些阴暗的原因。
他看起来,就像是从未受罪吃苦,在众星捧月中永远受宠清高的贵公子。
无论身处在什么样的境地,永远都这样整洁干净,不显狼狈。
斗柜上摆着一个没有盖子的盒子,里面堆着一些温黎看不出用途的瓶瓶罐罐。
很快,珀金就拿着其中一瓶转身走了回来。
他走到温黎身前单膝跪下来,垂眸拧开瓶盖。
温黎看着他在蓬蓬裙衬托下略显豪放的姿势,忍不住笑出来:“珀金大人,您稍微注意一点……”
珀金指尖一顿,面无表情地掀起眼皮:“什么时候,你的废话可以像你见过的世面一样少?”
说完这句话,他便简截了当地开口,“伸手。”
温黎恍然大悟。
她盯着他掌心的小瓶子,里面透明的膏体已经被用掉了一大半。
原来是伤药。
就在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始终被她忽略的手臂像是总算找到了关心它的人,瞬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刺痛愈演愈烈,如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