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温黎转头去看珀金的表情。
珀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没有盛放的白玫瑰,没有精美的落地窗和各类讲究的陈设,就这么简单地坐在一把简单的椅子上。
大片的光从狭小的窗柩中涌进来,映在他的侧脸。
不知是不是温黎的错觉,他本便白皙的肤色显得更加苍白,像是失去了血色。
他的视线淡然地望着窗口在地面上留下的光斑,看上去很平淡,但却像是被更深重的东西缠绕着,越来越紧,直至窒息。
他的状况看起来很奇怪。
温黎有点担忧。
但她知道珀金心高气傲,直白的关心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她想了想,干脆顺着之前的话题煞有介事地说,“那如果我快要饿死了呢?也不可以出去吗?”
这道不大的声音像是打碎了什么凝固的假象。
珀金脸上低冷的情绪无声消散了些许。
他看向她,表情看起来有点讥诮,更多的是无奈。
“快要饿死?你是在质疑什么,难道换一个地方我就会虐待你不成?”
珀金将微凉的手指揉上额角,感觉被回忆剥夺的温度正在一点点回到指尖。
“你还真是……”
蠢得无可救药了。
这后半句话他没有再说下去,珀金也说不清为什么。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怎么会让她连饭都吃不饱。
或许,之后他该对她更好一点?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温柔的光晕在这片逼仄狭小的空间里流淌。
温黎也不再开口了,只是沉默地注视着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