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抬了抬眉梢,拿捏着三分讥诮三分凉薄四份漫不经心的语气,冷声质问,“你是说,作为我的贴身女仆,你想要杀死我这位傲慢之神吗?”

珀金:“……”

从记事以来,他就没有经历过如此让他语塞的事情。

而且被另外一个人压一头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便那个人看上去就是他自己。

珀金皱着眉向后倾身,避开温黎极具压迫感的俯身动作:“这件事情,我会解决。”

他用看死人一般的森冷眼神上下扫了温黎一眼,凉凉地笑了一下,“倒是你要不要想想看,这之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温黎立刻站直身,重新露出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假笑。

“还没问过您呢,珀金大人。”她直接岔开话题,装作无事发生,“为什么您这么喜欢白玫瑰?”

温黎原意只是想打个岔,最好让珀金忘记她刚才狐假虎威的小冒犯。

但她却没想到,珀金竟然真的认真回应了她的问题。

“因为干净。”

他随手把玩着花艺剪刀,银色的刀光在掌心里熟练地盛放。

“白色是从未被玷污的颜色,而喜欢这种颜色的人也永远不会将它送入泥淖。”

“它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洁净、高贵不可侵犯的颜色。”

温黎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她先前还有些俗套地往花语什么的方向去想,却没想到珀金的理由如此简单直接。

所以这就像是借物喻人。

他也想成为这世界上最纯粹、最高贵、最不可侵犯的神明吗?

温黎正打算再多问几句,却听见房门传来动静,本能地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珀金却倏地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