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无端感觉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可赫尔墨斯却像是全然没有感觉。

他修长的指节慢条斯理地抚过温黎颈间的项链,体贴而耐心地替她整理好。

神情专注得仿佛只有这一件事情最重要、值得占用他的精力和时间。

直到做完了这一切,赫尔墨斯才像是想起来旁边还有另外一个神明的存在。

也重新对上泽维尔愈发黑沉的眼眸,笑意依旧风度翩翩。

“看在你保护了我未婚妻的份上,我十分乐意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等待你主动离开这里。”

泽维尔简直要被气得笑了:“哦,那么如果我说不呢?”

赫尔墨斯也笑了,云淡风轻地:“拒绝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利,你当然可以这么选择,泽维尔。”

顿了顿,他悠然拨弄了一下眉间的金坠,唇畔笑意却缓慢淡下去。

“但教会你什么叫做‘后悔’,也是我身为你叔叔的责任。”

泽维尔黑眸微眯,神情愈发冷郁紧绷。

半晌,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他突然浑身气息一松。

泽维尔主动退后两步,找了个沙发随意躺了上去,姿态豪放而恣意。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条长腿屈起搭在另一侧的膝头。

温黎感受到泽维尔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肆意地来回上下打量着。

他眼神扫视的速度很慢,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狎昵意味。

她心头一跳,突然浮现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她便听见泽维尔慢悠悠的声音。

“我保护她,可不是为了你,赫尔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