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去回忆,刚才在熟悉的沙发上苏醒却感受不到她任何气息的时候,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一瞬间, 泽维尔甚至有一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那种本就朦胧的边界更模糊了。

他站在茫昧的中央,孤身一人。

恐慌, 后怕。

好在, 她并没有死去。

只不过是被某个小心眼的家伙藏起来了。

温黎感觉到泽维尔冰冷的手指顺着脊椎骨向上滑动。

最后, 他轻轻抚摸着她颈间的项链,指尖微勾挑起一端, 像是挑逗。

“又是这个碍眼的东西。”

分明已经被她亲手取下来了,现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泽维尔意味不明地轻抚了两下项链沉甸甸的吊坠, 狭长的丹凤眼底倏地掠过一抹冷芒。

他手腕用力就要将这条恶心的项链整个扯下来。

可泽维尔还没来得及发力,动作就被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

“聪明的人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泽维尔。”

赫尔墨斯眉眼挂着松散慵懒的笑意,语气却深掩着彻骨的凉意和不悦。

他指尖微动,泽维尔便感觉到一种重于千钧的牵扯力。

那股力道不偏不倚地作用在他落在少女项链的手上。

这力道不算重,却严严实实地束缚了他的动作,让他动弹不得。

比起伤害和攻击,倒更像是一种耐心即将告罄的警告。

泽维尔脸色阴沉,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