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在笑着的,语气也没有任何波澜。

可跪地的神明却莫名感受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可怕危机感。

他动了动唇,一时间属于求生的本能前所未有地迸发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将那天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吗?倒是我强人所难了。”

见他久久不言语,赫尔墨斯像是觉得有趣,倏地轻笑出声,声线却陡然沉下来。

——“还是说,他们相处时经历的事情太多,你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他话音刚落,房间里便响起一道凄厉不成声调的惨叫。

铺天盖地的金影裹挟着威压铺天盖地地倾轧而下。

那些细小得几乎肉眼无可分辨的金色粒子,此刻却成了无形却最锋利残忍的刀刃。

它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穿透衣料的缝隙钻入皮肤。

跪在地上的神明感觉全身都像是被利刃刺穿,渗入血液在身体里滚动,登时承受不住地满地打滚。

“我说——我说……!”

赫尔墨斯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的痛苦,闻言唇畔的笑意更深了点。

“请便。”

躁动的金色粒子凝滞了一瞬间。

冷汗涔涔的神明总算抓住这个空隙,颤抖着尾音快速地说。

“她、她与泽维尔大人跳了一支舞,然后似乎喝了一杯酒,之后就……就昏倒在了泽维尔大人怀中。”

赫尔墨斯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可他眼底的温度却随着每一个字落地而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