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放下心来。

他原本还有点担忧,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受了伤。

毕竟,他从来没见过任何人可以一口气睡这么久。

泽维尔屈指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心,语气带着点懒洋洋的不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温黎额头一痛,皱着眉偏头躲开他的手。

可她还没说什么,泽维尔便已经抽离重新站直了身。

“赶紧起来,还记得吗?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女仆。”

泽维尔双手环臂靠在墙边,唇角的弧度染着点得意,“做贴身女仆,哪有睡在主人的床上,把主人晾在一边的?”

他的尾音刻意拖得很长,听起来极其欠扁。

温黎下意识就想反击,却见下一秒泽维尔便皱着眉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她一惊,连忙坐直身:“怎么了?”

“没事。”泽维尔皱眉隐忍地说,“只不过,之前没有试过,没想到要个贴身女仆,竟然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温黎:“……”

她立即反应过来泽维尔正在耍她,立即收敛了脸上担忧的神情,一言不发地重新靠了回去。

可泽维尔的声音却依旧穿透床幔,不住地往她耳廓里钻。

“——要这么一身伤,九死一生才能换回来。”

之前再怎么说也是被泽维尔救了一命。

温黎深吸一口气,打算不跟他计较。

她翻身下床,在泽维尔得逞般的眼神中用力掰开他做戏捂在胸前的手,半拖半拽地扶着他在一边坐下。

用力一点也不轻柔。

不像是对救命恩人,倒像是对不死不休的死敌。

“喂,轻点,忘记了我这一身的伤是哪来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