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卡修斯大人曾经亲给他的任务。
但维克却万万没有想到,卡修斯大人的状态出奇的好。
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维克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要知道,平日吸食的亡灵之气不足以压制神谕中的规则时,整个神宫都安静得像是死亡之地,生怕打扰了卡修斯大人的沉眠招致杀身之祸,血流满地。
这一次,是违抗神谕,邪性的汹涌程度比起先前要剧烈千百倍不止。
但这一次,神宫中却无一人死亡。
维克的目光在床铺正中间被薄绒毯包裹着的一小团上掠过。
温黎小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始终顾忌着什么,恪守本分,视线没有停顿便收了回来。
卡修斯大人对温黎小姐果然……非常与众不同。
维克心底暗暗想着,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房间。
还十分体贴地顺手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两道身影。
床上的一小团轻轻动了动,绒毯被扯落一小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在绒毯里闷了许久,总算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温黎大口吸了几口气,转过脸去看卡修斯。
他已经从床边走到长桌旁落座,脊背坐得笔直,慢条斯理地取过桌上摆放的点心叉,拿着纯白色的餐布反复擦拭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餐布,苍白的肤色甚至比纯白色的餐布还要晃眼。
温黎一时间有点挪不开视线。
猩红的月色从窗柩中映入,落在他身上,光影交织。
他半低垂着眼睫,神情看上去冷倦而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