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纯白色的衣摆正巧落在她身前。

那阵令人脊背生寒的视线也无声地褪去。

珀金掀起眼皮看过去。

“怎么,赫尔墨斯。”他不悦地嗤笑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染上了窥探别人贴身女仆的怪癖。”

赫尔墨斯唇畔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他没有计较珀金算不上友善的措辞,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酒:“魔渊中传言已久,你破天荒地任命了一名贴身女仆。看来,就是她了?”

说到这里,赫尔墨斯撩起眼睫,自然地再次将目光投向温黎。

但这一次,他的视线只是有礼地停留在她双眼上,一瞬间之后,便不甚在意地挪开。

“果然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小姐。”赫尔墨斯随口夸赞。

珀金神情却淡了些。

他皮笑肉不笑地勾唇。

“还要多谢你大方割爱。”

他这句话落地,温黎感觉那道专注的视线再一次落在她身上。

赫尔墨斯不着痕迹地看向温黎空空如也的脖颈。

余光中,泽维尔百无聊赖地单手转着餐刀。

除了珀金进门时他们话不投机的那零星几句之外,对于这名贴身女仆,他显然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视线在少女白皙却空荡的脖颈处一扫而过,赫尔墨斯眸底晦暗不明的情绪散了些。

他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语调悠然散漫:“难怪有些眼熟。不过,这样美丽的小姐看来与我并没有深刻的缘分,你却艳福不浅。”

他竟然有一瞬间以为,珀金的这名贴身女仆像极了他养在家里的那朵野玫瑰。

这真是个荒诞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