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本应该已经被推开了。

紧接着,那个格外喜欢当着他的面说些肉麻表白的少女就会一蹦一跳地走进来,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然而今天,什么都没有。

珀金淡金色的睫羽垂下来。

他姿态优雅地端起身侧桌面上的骨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但那茶水已经太久没有被人更换过,温度彻底冷却。

薄唇刚沾染上茶水,珀金便神情阴郁地停下动作,兴致缺缺地“砰”一声将茶杯重新按回桌面上。

这都是贴身女仆应该替他办好的事。

她不仅不做,还竟然迟到了。

珀金重新倚回神座上,随手抽了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心底却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

口口声声都是倾慕他、依恋他。

可每日清晨来向他问安这样简单的小事,她竟然连坚持几天都做不到。

该怎么惩罚她好呢。

还是直接认定她欺瞒神明,借着这次机会正好将她永远地甩掉。

珀金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干脆将那本书重新甩了回去。

这一次动静大了些,几乎是书本落在桌面上的同时,大门便被立即推开了。

两排女仆低眉顺眼地飞快步入房中,整齐划一地行了一礼。

她们似乎已经十分习惯珀金时常莫名涌上来的脾气,队伍格外熟练地分散。

有人上前替他整理桌面,有人安静替他更换茶水,有人任劳任怨地施展法术清理卫生。

但自始至终,整个神殿中,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