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透过布料传出来,有些闷闷的:“赫尔墨斯大人?”

那只手的动作瞬间顿了下。

赫尔墨斯像是刚回想起来如今身边有一个她存在,转身迈开步子在窗边的软塌上躺下。

那阵浓郁的冷调木质香也淡了几分。

“做个好梦,我的甜心。”

赫尔墨斯的声线依旧慵懒磁性,但温黎却听出了些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想了想,机遇和风险并存。

今天她险些交代在这里,胃口已经很大了,一颗小小的夜明珠根本满足不了。

“赫尔墨斯大人,我霸占了您的床害得您只能每晚睡在沙发上,这让我良心难安。”

温黎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拉开床幔探出一个脑袋。

“我可以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吗?”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担心以后晚上回不来,被他察觉到异样。

赫尔墨斯两条长腿交叠搭在矮几上,暗红色的长袍上金影浮动。

神罚的作用在减弱,但每一次的月蚀之日,他的神力总会经历剧烈的波动,之后便会陷入短暂的无感疲倦期。

尤其是今天,他甚至不要命地在这种时候动用了神术。

赫尔墨斯长眉紧皱,屈指轻抵额角。

听见床边微弱的动静,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看过去。

少女换了一件纯白色的睡裙,领口处点缀着繁复的蕾丝,那些他制造出的红痕若隐若现地在衣领和金发间若隐若现。

裙子并未收腰,布料又薄又软地松垮垂在她身上,在逆光下依稀能够看见她窈窕有致的身形,月要纤细,两条腿又直又长,影子在重重叠叠的床幔间几乎晃入人心里去。

分明知道她说这些话压根不是关心他,而是为了找到一个最合理的理由向他索要更多。

赫尔墨斯眸底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染上些许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