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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有九个儿子,皇帝这才两个,你又素来对桢儿不满意,成槿又还小,贤愚未知。若纯妃也能诞下一儿半女就好了。”贵太妃突然一副唏嘘之态。

岳望舒:怎么老点我的名儿?

“臣妾有负圣恩、有负贵太妃期许。”岳望舒也不能继续装死了,忙起身福了福。

贵太妃仍旧唏嘘不已,“哀家知道,纯妃已经尽力了。”

岳望舒:这个……我之前还真没尽力。

贵太妃看向了皇帝晏铮:“要不是闹了瘟疫,去年贤宁皇后便该提请选秀了。”

提到“选秀”二字,晏铮不禁微微蹙眉,面色不喜。

贵太妃眼观鼻鼻观心,但仍旧继续言说:“皇帝的后宫,如今就三个妃子、两个贵嫔、一个世妇,寻常富贵宅邸,也不至于才这个几个妾侍。”

岳望舒:齐采女不算吗?额……确实不算。

“哀家知道,皇帝是仁君,不愿劳民伤财,不若退一步,只在直隶省……或者只在京畿选几个官宦士绅之女充实后宫。”贵太妃一副再三退让的无奈之态,“哀家老了,皇帝可以让湘妃和纯妃主持选秀。”

岳望舒:敬谢不敏!

晏铮终于彻底恼了,但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贵太妃的确老了,有些事儿,不该您操心!”

这是拒绝,而且是十分冷硬地拂了贵太妃的面子!

竖耳聆听的值钱郡王忙不迭深深低下头,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贵太妃老脸登时便青了半边儿,她固然知道是纯妃的缘故,然而纯妃半个“不”字都没说,她就算想迁怒也找不出理由!更何况,还是当着皇帝的面儿,她又如何能对纯妃发作,又如何敢对纯妃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