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寄连忙回话:“回皇爷,不在。”
晏铮“嗯”了一声,便看向晏执钤:“九弟也一并去吧。”
晏执钤忙应了一声“是”,又一脸恭谨地道:“臣弟母妃早逝,赖得贵太妃娘娘恩恤照拂才有今日,理当前去请安。”
晏铮颔首,复又看向岳望舒:“纯妃也同去。”
岳望舒其实不大想去的……自打她专宠,贵太妃对她的态度……倒是不曾寻她什么麻烦,可到底失了融洽了。不过嫔妃也没有给贵太妃请安的义务,所以岳望舒装死就是了。
可没想到皇帝非要把她提溜去,这当着人前,岳望舒又不能不给堂堂皇帝陛下面子。
罢了罢了,看在皇帝的面上,贵太妃也只会和和气气。
久不来颐康宫,这里倒还是从前的模样,殿中满是迦南香的气息,比起嫔妃的宫室,自是多了几分佛性,格外敦厚悠远。
贵太妃请的是皇帝,看着多出了悫安郡王和纯妃,不免怔了一怔,但旋即便露出了笑容:“是小九啊,大半年没见,似乎又长高了。”
悫安郡王忙再度行了一礼,“先前听闻贵太妃娘娘身染风寒,儿臣未能尽孝侍奉,还望贵太妃恕罪。”
贵太妃笑呵呵道:“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小毛病,有湘妃在侧侍奉,哀家早就痊愈了。”——悫安郡王又非她亲子,她更非皇太后,哪里有叫他侍疾的道理?
晏执钤忙道:“湘妃娘娘自是最孝顺体贴的。”
没有皇太后,宗室亲贵自然不能随意进出内宫,年节大宴,也是男女分开,等闲碰不到面儿。
提到湘妃,贵太妃不免有些失落,这才将目光在纯妃岳氏身上停留了少卿,却不做他言,而是再度看向了晏铮:“哀家叫人准备了素斋,就是不晓得皇帝和纯妃是否用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