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忽的脸色不喜:“她是故作矫情,不必理会。”
皇上素不大喜欢芳婕妤的小性子,故而湘妃也没有太意外,只应了一声“是”。
岳望舒却听得心里很不舒坦,忍不住小声道:“以芳婕妤的月份,自是早过了易孕吐的月份,她这般举止,也不过是想惹皇上怜惜,皇上倒也不必置气。”
话说,自从孟皇后去世,皇帝有去看过这俩孕妇吗?
岳望舒这话一出,晏铮自是兀自生闷气,倒是贵太妃忍不住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纯贵嫔品性贤良,也难怪贤宁皇后对你称许不已。”贵太妃微微颔首,怪不得位份晋得这般破格,“有你服侍在皇帝身边,哀家也放心许多。”
贤宁皇后,便是朝臣们给孟皇后拟定的谥号,倒也名副其实。
晏铮脸色岿然不动,他轻咳了一声道:“且先用膳吧。”
且说这贵太妃虽是长辈,但还是需以皇帝居南面正坐,贵太妃与湘妃分坐两侧,岳望舒则紧挨着湘妃落座。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倒是安安生生吃完了。
没有肉,岳望舒自是吃得分毫不失礼仪。
用罢了午膳,且在颐康宫花厅吃茶消食,贵太妃这才缓缓说道了正题上:“自贤宁皇后去世,便是湘妃一直打理着庶务,倒是不曾出什么纰漏。”
湘妃心下紧张,连忙低头道:“皇上嫔妃少,姐妹们又都给我几分面子,自然不至于出了大岔子。”
晏铮沉默不语,只看着贵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