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望舒此时此刻哪里想到芳婕妤已经脑补了这么多?只暗自欣喜话头总算止住了。
毕竟古人是羞涩的,有些话确实不便当众言说。
荣妃瞅了一眼时辰,便想着该辞别了,不成想芳婕妤却酸溜溜开口了,“荣妃娘娘也还这般年轻,怎的也不想着给三公主再生个弟弟?”
荣妃这厢好不容易叫湘妃止了言语,不成想芳婕妤又拿她开头,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偏生湘妃却起了促狭的心思,“芳婕妤虽然向来不大会说话,但这话说得倒是有理。荣妹妹也还年轻,怎不想着凑个儿女双全?”
芳婕妤心下一阵抑郁,什么叫我向来不大会说话??但人家是妃子,还是皇上嫡亲的表妹,她能怎样?少不得憋屈地忍了。
荣妃见状,只得无奈地说了实话,“实不瞒姐姐,我生嫆儿实在险之又险,如今每每想起,心里都怕得很,姐姐可别再与我说什么生养不生养的事儿了,我只盼着能亲眼看嫆儿长大成人。”
见荣妃这般言语,湘妃也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只得连忙捡着好听的说:“妹妹年轻,何愁不能见三公主儿孙满堂?”
荣妃也知湘妃不是有意,便微微一笑,打趣道:“时辰也不早了,再不走,便是要留下跟纯贵嫔讨一顿午膳了。”
于是,众人这才散了。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今日这沅芷宫正殿,哪怕不算刚学会走路的三公主,也还有足足五个半女人——五个嫔妃,娍媖公主顶多算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