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晏铮心底却是一阵烦躁,皇后不是第一个为望舒求情的人,早先湘妃、荣妃也旁敲侧击过望舒的病情,话里话外都是差不离的意思!
你们一个比一个贤惠,朕倒是成了恶人了!
“她回不来了!”晏铮冷冷道,她心里只有那个死人!哪里还肯回宫?
皇后听得心底一凉,“可是纯姝媛的病情有什么不妥?”
晏铮心里更烦了,直接冷冷道:“皇后不必再多言!”
见皇上龙颜不悦,皇后也只得暂熄了这份念想,心道,这纯姝媛怕是无福了。
皇后只得叹了口气,“皇上既不愿多言,臣妾不问便是了。”——心中却不由生出几分黯然,从前无论前朝还是后宫,皇上都不会对她有所隐瞒,如今……皇上是愈发不愿与她诉说心事了。
于是,她转而道:“贵太妃最近身子不适,皇上得空也常去瞧瞧。”
晏铮揉了揉眉心,“姨母是愈发啰嗦了。”
皇后笑了笑:“她老人家也只是关心皇上的子嗣。”——贵太妃自是也没少在她耳畔叮咛,只是……非她这个皇后不贤惠,而是皇上的性子愈发冷淡了。虽然表面上,皇上宽厚仁德,可兰贵嫔和芳婕妤都数月都不曾面圣,更遑论侍寝了。
皇后低声道:“皇上,兰贵嫔心意已经有所转圜,皇上也别太冷着她了。”
听了这话,晏铮忍不住露出几分讥诮:“朕还以为她想出家做姑子呢!”
孟后忍不住皱了皱眉,皇上这话也忒刻薄了些——同时忍不住想,皇上以前可没有这般尖酸。
“兰贵嫔只是想通了而已,身为女子,总归还是盼望能有个一儿半女。”皇后想到兰贵嫔昔年的丧女之痛,不免有些感同身受,便柔声劝慰道:“皇上若得空,不妨去葳蕤殿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