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望舒福了福身子,这才宽下斗篷,交予宫女银杏,并叫婢女内监皆去外室候着。
她飞快打量了皇帝一眼,“皇上气色大好,今日过后,想必就能彻底痊愈了。”——她这堂中,只一炉银炭,而皇帝穿得并不厚实,可见体质已大有改观。
晏铮拿铁钳子拨弄了一下炭盆中的炭火,道:“今日外头寒风正紧,你出去作甚?”
岳望舒笑着说:“大冬日闷着无聊,出去赏雪而已。”——可惜这个时节玫瑰岭也没什么好看的,梅花也还没到开时候,所以稍微溜达了一圈就回来了。
“赏雪啊……”晏铮喃喃,复又看向她红润的脸蛋,“朕给你捎了三个字,可还喜欢?”
说的便是“余香堂”的匾额了,便赞道:“皇上的字自是极好。”却不说喜欢与否。
晏铮亦不曾追问,而是道:“自你学医,这玫瑰岭便多了一缕药香。你又时常赠药予人,也算是积德积善之举。”
岳望舒心道:原来这“余香”指的是药香。
赠人良药,手有余香。
“多谢皇上,我很喜欢。”岳望舒这才忙补上了谢意。
然后上前两步,低声道:“那我就开始了。”
皇帝晏铮合了合眼眸,颔首不语。
岳望舒心念一动,生命光环在脑海中一瞬间光芒大作,就是这么短短一瞬的爆发,却悉数涌入眼前人之人体内。
晏铮只觉自肺腑至周身,暖洋洋的涌动,浑身经络仿佛一瞬间被打通,所以淤塞尽数不复!从头到脚,无处不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