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朕还以为你眼睛不好使,没瞧见朕呢!”

岳望舒:这家伙,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岳望舒却只得陪着笑脸,“皇上和大公主请到亭中吃杯茶,容我去换身衣裳,我这副样子见驾,实在是太失礼了。”

她这一身荆钗布裙,不晓得还以为是农家女呢。

晏铮脸色冷淡地道:“去吧。”

岳望舒忙一溜烟儿回到堂屋,找出一身光鲜的妆缎袄裙换上,又叫贴身宫女银杏给她梳了个落落大方的宝髻,头上点缀金玉,面上略施脂粉,这才步履娉婷去见那对父女了。

这后院,除了三分地的药圃之外,还有几株果树,其中一株苹果树尚在开花,东墙角的亭子正对着这株开花的树,倒也有几分山野趣味。

“让皇上久等了。”岳望舒再度敛衽一礼。

亭中的皇帝晏铮正襟危坐,虽着常服,但难掩贵气,端着的样子颇有几分威仪。而大公主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没半点公主架子,她手里拿着个柿饼正吃着,眼珠子正滴溜溜打量着四周。见岳望舒来了,便欢喜地快步迎上来,“姝媛,你既然病好了,是不是马上就能回宫了呀?我和母妃都很是惦念你呢!”

晏铮瞧瞧扫了一眼自己的长女,心中默默赞许。

岳望舒僵硬地笑了笑,“我暂时还不便回宫。”

“为什么呀?”娍媖很是不解。

岳望舒默然片刻,便道:“我命格不吉,与宫中贵人相冲相克。我若回宫,怕是有人要缠绵病榻了。”

听了这话,娍媖惊呆了,宫中贵人?说的是谁呀?反正不是我母妃!难道是……母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