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忍不住嗤笑,“原来还记得宫里有朕这个皇帝呢!”

一旁伺候的总管太监张寄陪着笑脸,却不敢接话茬。

晏铮撕开新封,扫了一眼宣纸上字迹,不由轻哼:“跟以前一样,没什么长进!”这说得是岳望舒的字,还是软趴趴、没筋骨的样子。

信中的内容不多,说了人参已经种下,天日已暖,问他何时来庄子。

简短得只有半页。

晏铮撂下了那张轻薄的宣纸,没良心的女人,吃朕的、喝朕的、住朕的、用朕的,连人参种子都朕去岁秋天命人深入长白山林深处采摘而得!她倒是好,只顾着吃喝玩乐,好几个月才想起朕!

哼,八成还是李约提醒的!

张寄偷偷瞄了一眼,不由笑道:“如今天气暖煦,正是踏青好时候呢。”而玫瑰岭,可不正是踏青的好地方么!

说着,张寄又压低声音道:“皇上的龙体要紧。”——在治几次,皇爷便能彻底康复了。没什么比这个更要紧了。

晏铮缓缓吐出一口气,去年冬天那次治疗之后,整个冬天都没觉得太冷,在加上他略加习武、疏远女色,如今觉得精气神都好了许多。虽说这样无益于子嗣绵延,不过比起子嗣,他当然更在意自己的身子康健。

只要除了旧疾、身子康泰,何愁不能子嗣昌隆?

只可惜,那个女人是玩野了,不惜连自己母亲也诓骗,可见她有多不愿回来。

晏铮遗憾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朕是不是也该放弃?

但心里,终究有些不甘。

“去告诉湘妃一声,五日后,朕要带娍媖微服出宫踏青。”晏铮道,望舒似乎很喜欢娍媖,此番带去,她大约会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