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往后退了退,跟他拉开距离,那惊慌的小眼神好似在说:你不要过来啊。
柳承珏被他逗乐了,故意说道:“啧,本官还有更多精彩的手段呢,卫大人有兴趣来观看吗?”
卫景平偏过头去,傲娇地道:“没兴趣,不去。”
光听听,他都需要一杯冰镇啤酒压压惊了。
柳承珏挑眉,无声一笑:“卫大人知道本官昨日审的是谁吗?”
卫景平:“难道是秦似?”
就是去年年底叛乱的那位郑王,今年年初被新昌府捉住,由徐泓押解进京的。
柳承珏:“嗯,是他。”
卫景平一边走一边问他:“柳大人,下官有些不懂,秦似的案子,需要这么费劲去审吗?”
难道他还能抵赖去年年底发起的叛乱不成。
柳承珏低声说道:“嗯,本官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儿,还要再查查。”
这时候已经走到麟德殿前了,卫景平来不及细问这件事,他理了理衣袖,跟着文武百官大踏步进殿。
前几天扬州知府齐大喧往宫里头送了两位美人儿,云骁帝正在兴头上,今天起晚了,众公卿等了半天还见不到他来上朝,纵然初秋时分暑热褪去大半,但皇帝未至,宫人没放冰块进来,有人热的满头大汗,掏出手帕在不停地擦着头上沁出的细汗。
很快,麟德殿里开始弥漫起一阵又一阵难闻的汗臭气味,讲究的大臣们解开身上佩戴的香囊放在鼻尖嗅着,边嘟囔道:“今儿御史台又要进谏了啊……”
偶尔听听御史台喷人心里头很爽的。